上回我们谈过,从个体的生存位置探索社会民主化的可能进路,这一次我们要谈的是民主在比个体生存更大的范围--家庭--的可能性。
首先,我们当然可以要求家里最老的人(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理解一件事:我们与他们都一样是有情有欲的人,所以自然都有说对与做错的时候,因此我们对他们的尊重,不是因为他们已经达到永远无错的境地,而仅仅因为他们是人,又是我们的家人----做对了,我们理所当然跟着学,做错了,我们理所当然可以拒绝重蹈覆辙。
当然,这真理是要常常说的,也要想方设法照顾对方颜面的说。
个人建议是,常用“我们”这个同归一类代名词开始。
比如平常就可以这样说,“爷爷(或爸爸),有时候真的要请你原谅我,帮助我,因为我是一个有感情有欲望的人,很多时候说话做事可能只凭自己的感情冲动,而没有顾虑到身边许多自己所爱的人,因此难免今天会讨好他,明天会得罪她。请您多多提醒我,就好像古人说的那样,既做我的师傅,又做我的朋友。还有,如果您在某事上真的要责备我,也请你告诉我,我可以怎样改正错误,好吗?因为人人都会犯错,犯罪,但因着我们是人,所以即使真的做错了,也会因着本性上害怕没有脸,而自我辩护,自我保护,所以也请您体谅我脆弱的自尊心,讲我的时候不要太过严厉。”
当我们努力认真的把这种可以表情达意的民主意识,慢慢的播种在家庭的每一层权力结构(东方人家庭中的必然男尊女卑思维框框),我们就能慢慢松动它,以至逐渐使它失去站在高姿态统摄一切的可能性。
处境性例子:如果我们反对隐形操纵马国政坛的马曾祖父,我们就要松动慕克礼对他老爸的过份尊重--这可以透过在国会提醒他如何已经重蹈老马的覆辙,在说蠢话。
总之,在面对真理与谬误的情状下,我们不必总是要敬爱老人--除非,他/她用自己的开明理性换取我们真实的爱戴。
要不然,看见他/她,只要有打招呼已经是很好了--而且只能在他/她没有把持权力出卖自己的尊严,他人的权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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