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什么?
自由的活在天地宇宙间。
自由的思想,自由的言论,自由的聚会,自由的承担。
我们主张社群主义,而不是个人主义或种族主义。
我们不凭借自己的族群优越感而贬低他人他族,也不因感觉他人他族比我们强,而低头为仆为奴。
我们乃是凡事念想活在同一块大地的各人各族,然后齐心为各人各族的感受与需要,共谋和平共处、互惠互利的生存模式。
我们坚拒操弄、愚化人民的僭主与它们的愚民政策!
et revelabitur quasi aqua iudicium et iustitia quasi torrens fort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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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23日星期四
2009年4月22日星期三
2009年4月21日星期二
《致贵族公开书》今日释“义”
原书副题:论基督教的改革。
简称《公开书》。
全文128段。《公开书》是路德于1520年6月23日,圣施洗约翰节前夕写于威登堡奥古斯丁修道院。他选这一节日写信,又在内文多次流露,“我虽人微言轻,但面对危机,不能不站起来回应”的心意,很可能已自许为当代施洗约翰。[1]另外,《公开书》的收信人虽为“威登堡圣经学硕士和会吏长,尊贵的安斯多弗先生”,但行文至第2段,已提到祈求上帝“援助这受苦的民族”,[2]而内文多次一反《罗马教皇权》中以“醉酒”和“愚蠢”[3]来形容德意志人的论调,反而强调,“我们不是沉醉和愚蠢的德意志人”,[4]可见这书信真正的对象是整个德意志民族。路德只是盼望透过影响他进而影响广大德意志人,以传达“当代基督徒为什么要改革?以及可以如何在大公教会参与改革”的信息。[5]
纵览全文,路德倡议的宗教与信仰改革可归纳为三重点:一、首先引导德意志君主与贵族去发现当代的信仰危机已影响他们的政权与政局,然后提出为何要质疑并反对罗马教会三种拦阻改革的权力机制和意识形态。[6]二、鼓动德意志人重新召开“自由的”宗教会议,以讨论和制止罗马教会自身的种种弊端和他们给德意志带来的负面影响。[7]三、为即将到来的改革,提出一些具体可落实的建议。[8]若仔细阅读,将发现以上三个重点都是路德经过静默沉思与收集资料後的结果。且这整卷《公开书》还是以社会修辞学的方式铺陈与展现的。说得白一些,路德是依凭他圣经博士的适当地位,对德意志上层人物指出德意志民族教会的危机,并挑起皇帝与贵族同仇敌忾的情绪来反抗压制德意志人的罗马教皇以及整个教廷。因此,我们才会在《公开书》看见路德的论述方式与组织论证的思想架构,一直蕴涵由上而下的文意。他一方面公开称赞德意志皇帝、贵族与有智慧的德意志人,另一方面循序渐进[9]质疑、责备、漫骂、讽刺甚至咒诅教皇、红衣主教与教士们如何一而再的破坏德意志人民的信仰与巧取豪夺德意志的财产。看来,路德很清楚,无论他多渴望德意志基督教界接受他和跟随者所推动的宗教改革,但若不首先说动在上位的世俗掌权者下定决心摆脱罗马教权的控制,他还是无法带动实质的改教工作,因此他无法不在在的夹杂“政见”来谈“教改”—这在中世纪晚期政教结合,皇帝、贵族即教会重要领袖的背景下是无可避免的。此外,透过对整卷《公开书》和路德早前反对教皇的文章的解读,我们无法忽略一个事实:有人在为路德博士搜集各种各样反罗马的资料,这些资料囊括与教廷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事务有关的方方面面。所以路德虽然常说他自己人微言轻,但实际上他的教会改革工作,是有相当群众基础的。
一、路德首先质疑教皇的“宗教权力超乎俗世权力”的教谕。他认为,教皇之所以订立上述教谕,把世人分为属灵阶级与属世阶级,是因为他已意识到,教会没有能力面对来自俗世的挑战,因此他想借此教谕维持现状,进而保护自己的治权。[10]但路德认为,无论是教皇、主教、神甫和修道士,都不能自别于君王、贵族、工人、农人,而称自己为“属灵阶级”,其他人则为“属世阶级”,因为只要一个人成为基督徒,他就是已借着一个洗礼、一个福音、一个信仰,变成了“属灵”人。[11]因此,他就是彼得所说的“君尊的祭司,圣洁的国度”。换句话,这人再也不需要由教皇或主教等圣职人员来“提升”他。不但如此,路德说,这人甚至已经可以在有必要时,进行所有当时唯有圣职人员才能做的洗礼、弥撒、宣赦和传教的工作。[12]接着,他特别提到执政者也可以凭着悔改的洗礼,变为“我们必须承认的神甫与主教”。但为了避免说过头,造成社会失序,他澄清,“人人都执行教皇、主教、神甫、修道士的职务是不适宜的。”一方面,他正面肯定人人有权因信仰而执行圣职,另一方面他提出对神职人员的规范。他说,因为“属灵”和“属世”的人都是平等的,因此若神职人员品行不端,自然也应该被革职,而不是如当时罗马教廷“不能除去的记号”的教义所说的,一个被革职的神甫的地位仍然高于一个平信徒。他说,平信徒和神职人员的差别只在于职务和工作,而不在於他们所处身的社会地位。[13]路德认为任何人所做的工作和职务,都必须对社会属精神和属物质的层面有益处。因此他否决了“俗世的权力不能刑罚属灵的阶级”的说法。[14]他引用罗马书13:1,4节并彼得前书2:13,13节说,基督徒应该毫无拦阻的行使他俗世的权力来处分犯罪的教皇、主教或神甫,因为既然整个基督教界,只有一个“属灵的阶级”,那么它的工作就要毫无拦阻的推行到全身的各个肢体。
二、 推倒了罗马教会的第一层教谕之墙,路德紧接着对罗马教廷的第二道城墙:“教皇解经无误”发动攻势。[15]他认为那样的宗教法权是不成立的,因为教皇不能证明自己在信仰上毫无错误。反之,人们看见的是,教皇借助解释圣经订定的教会律例,含有许多异端、反基督教和违反自然的典章。他随即引用一系列经文来说明他的论证。首先,他认为若基督徒只能听从位高权重的人,那是没有意义的。其次,他说若教皇本身不聆听上帝的教训,他就会比一个拥有真知灼见的普通人还不如。第三,所谓“教皇从彼得继承了钥匙权”,是不能证明的无稽之谈”,因为主耶稣颁下的钥匙权是给全教会的。而且并不适用于教义或治理,只适用于对罪恶的捆绑和释放。[16]第四,如果有基督徒是有真信仰、有圣灵、悟性、基督的道和意念,人们就不需要跟从一个没有信心和圣灵的教皇。第五,路德以保罗曾经责备彼得犯错为例,来提醒基督徒除了要了解信仰、拥护信仰,也要斥责一切错误。
三、 拆毁了第二道城墙,路德矛头指向“唯有教皇可以召开教会会议”这个错谬。[17]首先,他引用使徒行传15章说,召开第一届使徒会议的不是圣彼得,而是众使徒和长老。然后他指出有名的尼西亚会议不是教皇召开的,因此若昔日非教皇召开的会议,都没有被定为异端,为何现在非教皇召开的会议会变成异端?[18]接下去他论述道,教皇只有造就人的权柄,而没有阻止教会受造就的权柄,因此若教皇阻止基督教界召开能以造就教会的会议,基督徒就要以生命、财产和所有的力量去反对这样的权力。[19]最后,他不忘鼓励和安慰那些过分惧怕教皇的人。他说人们不需要因为害怕反对教皇会带来自然灾害如瘟疫和各种奇事而不敢反对教皇,因为即使教皇真的有能力以降灾来对抗反对者,基督徒仍然要用坚定的信仰持守上帝的话,因为前者来自鬼魔,后者来自上帝。[20]
第二任务:未来议会必须讨论的弊端
推倒当代教廷的三道城墙,路德就确定了德意志基督教界召开会议的合法性:因为教皇、红衣主教、主教和一般学者都忽略了自己的职责,所以德意志人需要“醒起,怕上帝不怕人”。他紧接着提议:如果当时的基督教界敢于召开宗教会议,他们应该讨论什么事项。[21]
一、 教皇的生活与信仰相称吗?路德引导《公开书》的读者观察和对比罗马教廷与皇室的生活表现。他提议讨论教皇是否可以过一种“令任何国王与皇帝都望尘莫及”的奢华生活。他尖锐的质问,为何最大的国王都只戴一顶简单的皇冠,教皇却戴三重冠?他认为圣经所描述的基督,信徒所信仰的基督,是钉十字架的基督,不是穷奢侈华的基督,因此基督的仆人应该效法基督。[22]
二、 红衣主教的职分与资格。他根据所得资料指出,红衣主教正在千方百计搜刮意大利和德意志,因此他提醒德意志人不要继续成为这些红衣主教所说的“沉醉的德意志人”,反而要好好的思考自己是否在养肥那些在罗马可以像富有的帝王一样生活的红衣主教。[23]他大胆的建议减少红衣主教的数目,并使用教皇自己的钱来支付他们。他认为具体来说,12个红衣主教就足足有余,而每个人每年只应收取一千钱币。[24]
三、 罗马教廷庞大的圣职人员队伍。路德认为教廷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因此建议将教廷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数裁去。他呼吁说,是时候检讨德意志皇帝和贵族向来奉送给教皇的首年捐了,因为教皇既然没有按照昔日收取首年捐时所许下的诺言,以这笔钱去抵抗土耳其人和不信者,那么德意志民族、主教和诸侯,就要站起来保护人民,反对“这些披着羊皮装着牧人与统治者的豺狼”。[25]他提议用皇帝或全体民族的立法来截留首年捐,或者干脆将它废除。接下来他提出许多论据,反对教皇借着“教皇的月份”,“教皇的家属”等名目来收取教士俸禄。[26]总之他胪列了一系列教皇的罪,其中包括教皇的审核所,教皇勾结银行家等来激发德意志人民的愤慨,以致让德意志人醒觉他们再也不能不站起来反抗。接下来,他再顺水推舟带出改革的建议。[27]
第三任务:改革的建议
指责了从教皇到教廷的罪恶,以及依此衍生,极度危害德意志宗教与社会利益的后果,路德开始提出改革建议;可见路德不是只会拆毁而无能建设的人,虽然他提的一些建议对当日局势,并不都是妥善的。无论如何,他在这部分一共提出了27项方案,其中包括消极的禁止罗马权力继续伸展到德意志境内,也包括积极重建德意志秩序指南。
一、他首先从立竿见影的经济角度,提及令德意志国库“大出血”的首年捐。他建议每个诸侯、贵族和城市禁止人民向罗马缴纳首年捐,或根本废除之,因为教皇已经违反合约,把首年捐变为变相掠夺。他指责教皇若不是把首年捐送给朋友,就是把它们出卖赚取大宗金钱或把它们用作职位的基金,因此俗世当局应该尽责保护无辜的人,不让他们再遭受欺骗。[28]
二、他逐步旁敲侧击,削减教皇对德意志主教的控制权。他指出教皇既然非法引用诸如“委任”、“助理”、“含意不申”、“教皇的月份”、“联合”、“统一”等诸多名目的教会律例来夺取教士俸禄(即德意志基金),因而导致德意志诸主教变为无足轻重的傀儡,并使虔敬有学问,有智慧,有功绩的人不愿意成为主教,因此他建议德意志今后不要接受来自罗马的委任,而要恢复地方主教职权,使他们自己处理德意志教会事务。[29]
三、他知道单单剥夺教皇的权力会让人在这权力真空状态下失控,因此提出以另一套法律系统来取代教皇法权。他建议有关当局颁布一种帝国法律,规定今后不得从罗马领受主教的礼衣和一切圣职的按立,却要恢复尼西亚会议所定的条例:一个主教应该由最临近的两个主教或大主教按立。最后他比较了使徒的治理和教皇的治理,然后说,这两类治理法是彼此不相合的,他明显暗示教会应该选择使徒的治理,否决罗马教廷的管治。[30]
四、他再进一步赋予德意志法权与教权,即请求会议规定凡属俗世的事都不要送到罗马判决,而应该由俗世当局处理。接着他列出了把案件送到罗马审判弊多于利的现实:增加用费、也不保证不明各国习惯,法律和风俗的法官可以公平判决案例。因此他建议在德意志设立一个教会法庭,内设审计官和大法官,管理现在由罗马控制的施恩所和裁判所,又使这法庭成为德意志人上诉的最高法庭。然而他建议这法庭不要像罗马那样靠偶然的惠赠为报酬,以致养成贿赂,使诉讼不公道。他建议教会法庭可以在首年捐下支付。
五、他建议不应该继续让教皇的保留权发生效力,也不应该任由教士的职位被罗马教廷夺去,即令在职的人死亡,或有争议发生,无论如何情形都不例外。他假设,若因为这样行,会导致教皇下令驱逐人出教,或对人施宗教制裁,那就应置之不理,不让人妄用逐出教会权力。[31]
六、路德建议废除一切从上而下,从教皇到神甫所规定的“保留的案件”,因为他认为,诸如阻挡人前往罗马朝圣、篡改教皇文书、给土耳其人提供武器,这些控告,前面两项干犯的只是教廷当局捏造的规矩,後一项则是“莫须有”的罪名。路德认为那些凡是没有当众被控的,只能说是秘密的罪恶,不能算为“保留的案件”,免得无意中助长教廷伤害可怜无知的人歪风。路德可能是要废去教廷打击异己者的黑箱作业权力。[32]
七、废除罗马教廷出卖职位的权力,规定教皇家属只能用教皇自己的经费维持,免得他们因为贪恋钱财而无暇从事研究和祈祷。[33]
八、废除教皇无理强迫主教们宣告的严格而可怕的誓约,夺回德意志政府对高级教士的叙任权,因为被逼宣誓会使主教们如同奴隶,失去叙任权会使国王无法任命更好的主教。这是要废除教皇对教会领袖的“神秘控制权”。[34]
九、废除教皇对皇帝除了在圣坛上膏油和加冕以外的其他权柄,拒绝再让皇帝吻教皇的脚或其他自认卑微的事。他认为,教皇除了在属灵的职务上,如传道和赦罪外,不应该变成帝位空缺时帝国的合法继承人,因为教皇不可能既统治一个帝国,同时又继续传道、祈祷、研照顾穷人。路德在这里明显为国王提供反教皇的“感觉”和圣经的法理依据。[35]
十、路德反对教皇向多国君王要求封地,他说皇帝不应该给教皇封地,反而应该要求教皇去讲道和祈祷而任凭君王治理土地和人民。这是在削减教皇的影响力版图,以让皇帝重获自己的全面统治权。[36]
十一、 路德反对人们去吻教皇的脚,他认为这是一种非基督甚至是反基督的事。因为基督不但替门徒洗脚,而且还替他们擦干,为什么教皇颠倒本末仿佛比基督还要高贵?路德进而也批评教皇领圣餐的傲慢无礼,他说,教皇应该自己站起来毕恭毕敬的领受圣餐,而不是要求红衣主教卑躬屈膝的把圣餐放在金杖上递给他。这里是重复和深化第九项的反对。[37]
十二、 路德认为应该禁止人为了好奇或由于虔诚的冲动到罗马朝圣。他说,除非朝圣者有充足的理由,又得到他的神甫、本地当局或他的尊长的认同。他重新提醒人们,朝圣不是一种宝贵的善功,因为上帝没有命令过这样的事。上帝命令的是,一个人应该照顾他的妻室儿女,尽婚姻生活的职责,再来就是要服侍与帮助邻舍,而不是花费50或100个钱币去参加教皇在罗马用错误的虚伪的和愚蠢的“周年纪念”活动。因为朝圣者这样做,除了给教廷增加财富,还会加强伪权。这是要解构罗马教廷的善功宝库的神话色彩。[38]
十三、 路德甘冒大不讳制止再建立新的修道院。他主张把十个或更多修道院合并成一个,予以充足的供给,使之关怀平民得救的需要,以致最后成为教授圣经和基督徒生活的地方。他也认为不应该让教皇再建立或批准教团,因为基督徒不需要任何教团来保存它唯一至善的信仰;除非修道院有贤明的院长,传讲注重信仰过于教团的规法。再者,路德盼望当代所有的善堂和修道院能归复初始,向人人开放。他在这里应该是在尝试转化修道院存在的价值和意义。[39]
十四、 接下来路德延续前面一笔带过的守贞问题。他说,为了避免神甫堕落,应该按照基督和使徒所设立的,每个城市有一个神父或主教,并且让他们结婚及与儿女同住。很明显,他把当代神甫的挣扎看清楚了,所以花了好些篇幅在这事上。他建议每个教会推选一个有学问和虔诚的人来负责牧养的职务,供给他们公款,给他们几个助手,任由他们选择结婚或不结婚。因为路德知道,若不是靠天使的力量和神的权能,要让主教宣誓过独身生活,根本是办不到的。接下来他就以上论述延续《罗马教皇权》一书曾提及的,提出三个反对教皇苛求神甫独身的理由:一、不是每一个神甫都可以守独身,这不仅因为人肉体的软弱,更是因为家务的需要;他说假如神甫可以有一个女人,教皇也许可他有,但却不许他娶她,这是荒谬的。第二、教皇没有权力命令这样的事,正如教皇没有权力禁止人吃、喝、出恭或长胖,所以没有人应该被逼遵守这条规。第三、他鼓励人以选择结婚来终结教皇的法规。他说,因为上帝的命令超乎教皇的命令,上帝既然说过他不许人将丈夫和妻子分离,那么教皇就不可以再那样做,哪怕许多为了教皇的利益而对婚姻制度布下“障碍”的法学家。[40]
十五、 他认为教皇虽然有权力惩罚公开的或极坏的罪行,但没有权力过问秘密的罪。他说,如果教皇保留处理这种罪的权柄,那就是一个干涉上帝审判的暴君。路德忠告弟兄姐妹,不一定要向神职人员告解或忏悔,因为任何一个可信任的弟兄姐妹都可以听他们的告解与忏悔,然后宣告上帝赦罪之恩,并要求犯罪者作出补赎,而只要悔罪者坚信自己的罪会被赦免,就不用再害怕被教皇逐出教会了。这是路德为了教会信徒的软弱和需要而做的好事,这也无形中解除了教皇对信徒生活的极端控制权。[41]
十六、路德提出废除或减少一切为周年纪念、死人和“灵魂”所举行的弥撒,因为他认为上帝不会对不读经不祷告的弥撒感兴趣,因此若有人用一天的时间举行一次真的晚祷和弥撒,实际上会比为每一个施主举行千数次没有诚意和信心的个别弥撒更好。路德这个建议破除了当时假冒伪善的宗教活动。[42]
十七、路德呼吁废止教会律例中的禁喻(interdict)。他认为教会只宜按照圣经所规定的去使用逐出教会令,即只用于对付那些不持守真信仰的人,或公开犯罪的人,而不宜因世俗的财产而使用。他也指责其他刑罚,如停止职权、目为犯规、加重刑罚、再加重刑罚、革职、恐吓、咒诅和其他恶法等。路德很可能是为了不让人的宗教生活受规条捆绑而建议废除恶法。[43]
十八、路德认为若不废除所有节日,就要把重要的节日,诸如纪念圣母和伟大圣徒的节日,归并在礼拜日,或在节日仅举行一个早晨弥撒,把其余的时间用在工作。他说,人们不应该考虑节日是否教皇设立,而是要考虑它是否违反上帝,而且对人的身心灵都有害。他认为尤其应该废除献堂纪念日,因为这些节日也成了喝酒、赌博的借口。他说就算是上帝的律法,只要一旦遭人误用,他也会将之搁置。[44]
十九、他反对人不能在某种等级与其他等级之间不能通婚的规定。他说,如果教皇可以发出这类那类的特许状,那么每个教区的神甫为了拯救灵魂,更可以免费发出同样的许可证。接下来他指出自己具体反对的是教皇的赎罪券、赦免状、食奶油许可状、享受弥撒惠益状及其他准许状等。[45]
二十、路德建议废除森林里的小礼拜堂和荒野里的教堂,因为他看见这些地方虽然特别吸引朝圣者,但当朝圣者沿道络驿不绝,就会吸引坏人在附近开酒店和妓院。他说即使这些地方再有更多异能奇事,也只会叫更多人丧失理智,因为每个主教都只是计划在自己的教区设立和维持朝圣地,而并不关心人民正当的信仰生活。最后他建议不要随意把人列入圣品。因为只有上帝才可以将人列入圣品。他论述说,在古代将人列入圣品或许是一个善举,但现在的教会其实不是为了荣耀上帝而把人列入圣品,乃是为了要比别的教会更有特色而这样行,因此属灵的财产已经被误用为猎取俗世的财产了。[46]接下来,路德评判教皇售卖教会执照、教谕和别的东西的恶行。路德认为,若教皇爱教会就应该白白为教会服务,而不是以种种名目向教会索取万恶的金钱。[47]
二十一、路德吁请整个国家废除行乞,不准外来的乞丐以依靠别人的劳动过活;但另一方面,他则建议以法律规定每个城市委派一个管理员来救济本地的穷人。他这样建议的目的是不要让朝圣者、乞食修道士等游手好闲。[48]
二十二、路德反对再在善堂和修道院中用基金增设弥撒,因为根据他的理解,弥撒已经变成贸易、献祭和善功。他也顺便谈及任何人都不得兼任教职的事项,免得贪婪和不信任随之而来。[49]
二十三、路德建议取消兄弟会、赎罪券、放任状、吃奶油许可状、享受弥撒惠益状、特许状等莫名其妙的剥削名堂。接下来他也认为更应该把教皇的使节和特权逐出德意志,因为这些使节为了得到钱,把不义之财宣布为合法,将誓愿和合同解除,破坏人们互相保证的信实和忠诚。突然路德光火了,他忍不住咒诅教皇,“愿上帝速从天上来毁灭他的宝座,把它沉在地狱的深渊”,因为教皇把自己提高到上帝以上,破坏和废弛祂的诫命而且教训基督徒—特别是德意志民族变为无恒、虚伪、不忠、放荡和无信的人。这时路德更想起了最具体的历史事件—教皇教唆德意志人民对波西米亚人背信弃义残杀胡司的事件。[50]
二十四、他建议皇帝和贵族考虑与波西米亚人复和,以终止双方可怕的毁谤、仇恨和妒忌。他说,德意志人应该对波西米亚人承认,胡司和布拉格人耶柔米在君士坦丁被焚,是教皇破坏了基督教以及帝国的护照与誓约,因此干犯了上帝的诫命,激怒了波西米亚人。他在此建议,即使对方是异端,也不应该以火和绞刑架消灭他,反之应该著作来与改变异端。接下来,他认为最具体的复和工作,应该是由皇帝和诸侯主动派遣虔诚和有见识的主教与学者到波西米亚人那里,而不是派红衣主教和教皇的钦差与宗教裁判官去。他说,即使德意志人不认同波西米亚人的圣礼,也不需要要禁止他们在圣餐中将酒分给平信徒。[51]
二十五、谈了跨国的复和,路德又转回来看本国。他建议德意志大学进行改革,即废除亚里士多德的所有著作,因为“人们并没有从当中学到什么关于自然或心灵的事”。至于如何对待拉丁文、希腊文、希伯来文、数学和历史,他就不那么有把握了。关于医学的改造,他让内行去做。关于法学家和神学家,他认为自己是有份的,因此他要说话,即废除研究教会律例,尤其是教谕,因为无论教谕当中有多少好的成分,都会被教皇的“内心秘室”诠释法操纵,所以不需要花时间去研究了。对于俗世的法律,路德优先考虑的是地方法律而不是帝国法律,因为庞杂和广泛的法律对人民是一种累赘。至于神学和圣经如何取舍?路德建议废除圣经博士,因为没有人能精通圣经,只有人能透过圣经整理神学,所以可以设立神学博士。最后他建议无论在高级或初级的学校,都当以教授圣经为主,年轻的孩童则要教导福音书;还有也要设立女子学校,帮助他们读拉丁文或德文的福音书。他说人们把子弟付托给教士教育,教士们就应该负责任的供应他们上帝的话语,以便培养一批精通圣经的专家,好在将来做主教,神甫,并反对异端,魔鬼和世界领袖。[52]
二十六、接下来路德突然针对罗马群众夸口教皇如何把神圣罗马帝国从希腊皇帝手里拿过来送给德意志人的历史。他说这些人认为这是教皇的光荣与仁慈,因此教皇应该赢得德意志人的服从,感谢和其他好东西。但路德引用圣经说明这只是部分的事实,不是全部的事实,所以教皇不应该用这不完整的事实来逼使德意志人无条件顺服,甚至为此流血牺牲。他说,就算历代的教皇真的曾经在历史上那么做过,但他们的动机却不一定是为了德意志的好处,而比较可能是教皇们要借此把德意志帝国据为己有,因此德意志到头来得到的是帝国的虚名,教皇却得了德意志的财富、荣誉、身体、生命、灵魂和一切。所以他不主张放弃德意志帝国,倒主张上帝喜欢他们治理多久就多久,因为上帝不问帝国的来历,上帝的旨意是将它治理好,所以帝国虽然是教皇诡诈的从别人那里夺来,但德意志人不需要诡诈的承受。德意志人应该尊重上帝的意旨过于尊重教皇的奸计。路德呼吁德意志人不要让教皇做德意志的太上皇,而是要站起来取回他们失去的一切,因此路德疾呼让德意志人做真皇帝来消解德皇对教皇的历史负疚感与错误的感恩心态。[53]
二十七、最后,路德从教士的过错转向关于俗世阶级的过错。他认为,(a)德意志民族需要一种普通法律和命令来反对奢侈和奇装艳服,因为有许多贵族为此陷于穷困,其实德意志人应该满足上帝所赐的充足的羊毛、纤毛、亚麻和其他生物。(b)限制香料贸易,阻止德意志金钱外流,因为他不认为贸易可以给一个国家带来善良的风俗。(c)取缔和防止买进款的交易,防止贵族因为要买丝绸、鹅绒、金饰、香料和其他装饰品而使许多诸侯、城市、有基金的机关、贵族和他们的子孙陷于贫困、不幸和衰微;他担心如此下去德意志将在百年内不剩半文钱而相咬相吞。所以他要求皇帝、诸侯、贵族和市政府赶快取缔并防止这样的贸易。此外,他也建议约束富格耳和资本家和类似的公司,因为他怀疑一个人在一生所累积的财富可以比同君王的时候,是不可能事事合乎法律又合乎上帝的旨意的。他不理解银行家赚取利息的运作,但他斥责不从事农业或畜牧业的人增加财富的途径。他宁可增加农业减少商业。(d)他注意到德意志人在饮食上的贪婪在外国得了臭名声,他说消耗金钱还是小事,最不好的是衍生了谋杀、奸淫、偷窃、不敬和其他一切邪恶。(e)他认为基督徒既然已经受洗归于贞洁,就应该废除公开的妓院。他认为许多好事是俗世政府能做的,所以有关当局应该尽力为人民谋最大的福利。[54]另外,他也忠告男女在30岁以前不应该发愿守童贞或过“属灵的生活”,因为正如保罗所说,这是一种特殊恩赐,所以那些没有被上帝呼召的人,不要做教士,也不要发愿。他认为青年人的需要是教皇、主教、贵族和参议员应该看到的,所以若一个君王不愿意帮助人,他在天堂是没有地位的。谈到这里,他提醒说,其实这些事他已经在《论善功》那本小书中说过了,俗世当局的生活和治理还有很多可以改善的地方,但俗世当局的弊害比不上宗教当局的弊害,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说了。
来到《公开书》的结尾,路德自己也意识到《公开书》中的论调可能太高,许多提议也是别人看来不可能的,并且许多事情攻击得太厉害了。但他旋即安慰自己说,这些都是不能不说的,因为他害怕招惹上帝的愤怒,不怕招惹世人的忿怒。他承认许多时候他想与敌人讲和,但现在他明白那是上帝借助敌人逼他写的。
他很愿意自己的主张能激发德意志民族中的基督徒贵族一种正当的属灵勇敢来为可怜的教会竭力效忠。随即,他搁笔了。
小结:纵览全文,我们发现马丁路德博士是带着宗教改革的激情书写此书的,但他关注的原来不仅仅是宗教的活动,他同样关注的是宗教生活影响所及的人—德意志的信仰个体和德意志整体,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影响范围与领域包括主教、政治、经济、文化、教育,所以后来研究路德著作才会忍不住说,路德虽然不是很有系统的神学家、思想家但因为他的宗教生活的面向广阔,他关怀的领域也不小所以无形中他所带起的改革也就带着令人意想不到的跨度和纵深了。
我们都来拍“私密照”吧!
我是说,一些若隐若现的特写镜头,比如把膝盖拍成那个部位(可以让肉欲之徒去凭空想象),把手的弧线拍成侧卧的躯干,然后加上轻纱飘飘等。
当网络上多了这些引人遐思的照片,看的人也众多时,谁还会刻意去注意黄洁冰?
那么黄洁冰就可以好好的做她的本份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供摄影专家参考。
TMD政客和霉体!
人家好好的睡姿都拿来做文章,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婆婆妈妈姐姐妹妹是不是女人!
早知道就不应该把这些会变种的东西生下来贻害人间。
黄洁冰我们要说千百次,我们支持妳!
不要怕,排除万难往前跑!
我们预了妳是下届帮助我们改朝换代的人物!
加油!
2009年4月20日星期一
我们与菲律宾越来越相似
我们就是五年十年前自己笑话的菲律宾——当时我已经预言今天的治安会如此败坏。
不是因为未卜先知,乃是因为对家国问题的深入思索——没有一个国家会在国内经济崩坏,司法制度被单方面利用后还可能长治久安的——想想民不聊生而刑罚失去吓阻作用。
我们的问题就根源于这样的逻辑——自做孽养贪污枉法者、不敢要求一视同仁的公正、随大选糖果起舞。
具体的说,当种族主义政治一天不消失,警察就一天不知道应该怎么公正严明的不看肤色、宗教、政治立场,只看需要办案——因为他们的学校教导的也是如此割裂的“公共关系”,再加上他们必须服从而不能质疑上级的任何命令的哲学,谁还能指望他们在实际情况中像圣人像君子?
你知道的,好的警察很难在一滩污泥里生存。
而面对种族主义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去掉我们自己对马华、民政、甚至行动党等华基政党的依赖,凡事要求执政者承诺保护公共的善(common good)而不是搞双面人政治。
然后就是随时预备支持每五年换政府的两线制——一个多好的政府,做5年也尽够了。
当种族主义不再昌盛,任何人的报案都不会被视为有心针对某些人,才可能带来相对安全的环境。
所以今天的治安问题不是世风日下越来越多人变坏,而是有一种体制在培育一群又一群根本不在乎执法者与办案者的人——那体制的始作俑者,却是我们一直都在迷信的僭主——托党报洪福。
他们仅仅口里说要见识智者
只有一个头半个脑的僭主,会与厉害的人比高低——比如马哈迪对付安华、林家父子对付党内高手而宠幸黄伟益等。
有头又有脑的僭主,则直接把最厉害的人延揽在旗下——既然在他的旗下了,你还敢比他厉害吗?
想想昔日施米特与海德格之流尚且中招,不但赔了英名也损了智识——他们本来还真想过要“卧薪尝胆”静悄悄转化纳粹的呢!
今天的胡逸山如果真的被买进相府,他还能说应该说的话吗?
在一个虚伪的政权的奴役下,人想做人还真难啊!
最好就是不要相信那些想统治你的人说他爱你。
因为真爱不包括接受统治。
当我们真的以为锡安神学,或圣殿神学的书写传统,就是希伯来人“合神心意”的主流神学时,我们都会因着可以沾这样的光,而不知不觉陷入先知传统所反对的帝国意识中——看看历代基督教皇帝与教皇以大卫复兴合法化自己的体制与思维统治就明显了。
想不到今天的教会,也爱大卫与其他成功的圣经人物爱到像崇拜偶像的地步。
这可以从马国教会一般多提大卫少提先知的讲道与写作窥见。
可怜的教会一直都被不同的成功神学牵住鼻子走;幸运的摆脱了健康与财富的神学,却掉入道德上自义的那一个泥潭。
但路德却从来没有对自己激化的农民暴乱事件说过对不起,反之还多次站在既得利益集团的中产阶级与思想贵族的角度为自己辩护。
这又是一种怎么样的十架神学?
不解为什么拥戴路德神学的人,都只选择性看路德的神学片段而忽视他使用神学讲论的手段与目的——看看他意有所指的责备犹太人,然后再称教会阶层“就像犹太人一样”的书写脉络就了然——路德一生咒骂过许多人,先从下层,然后及于高层,但就从来没有批判过自己承袭的希罗层级化宇宙观。
所以,单单要抽一个人说过的好话来美化他(像今天选择性为既得利益者站台的作者与编辑),是非常容易的事,但要认真的视察一个人一生的思维中各种散布着的统治结构就要甘冒大不讳了——在非民主的教会与国家,做这样的阅读,却是危险的。
谢谢施特劳斯为我们把写作的艺术与迫害的事实理清了。
很多时候,我们(教会)就是迫害者;特别是当我们取得一定的江湖地位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