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什么?
自由的活在天地宇宙间。
自由的思想,自由的言论,自由的聚会,自由的承担。
我们主张社群主义,而不是个人主义或种族主义。
我们不凭借自己的族群优越感而贬低他人他族,也不因感觉他人他族比我们强,而低头为仆为奴。
我们乃是凡事念想活在同一块大地的各人各族,然后齐心为各人各族的感受与需要,共谋和平共处、互惠互利的生存模式。
我们坚拒操弄、愚化人民的僭主与它们的愚民政策!
et revelabitur quasi aqua iudicium et iustitia quasi torrens fortis
实际需要:http://bancyanide.blogspot.com/
2009年5月1日星期五
路德必须使用政治修辞
简单的说,路德无论在讲道、教导、公开书或注释中,都必须时不时骂一下教皇,免得他的跟从者仍然以为教皇无误,而继续过人性扭曲,信仰扭曲的生活。
有时候,他也必须骂德皇,免得他的跟从者完全顺服当时倾向政教继续结盟的政教合一国家而伤害改教诸侯自治的空间。
有时候,他也必须骂一下诸侯,特别是当这些诸侯倾向服从德皇或教皇时——因为绝对顺从德皇或教皇的诸侯,任何时候都可以执行教皇与德皇联手对路德下的绝杀令。
至于路德为什么有时候敢敢一口气骂三种人呢?
那是因为他有一个超越政治的信仰,不被政治意图收编的信仰。
他信当时真正掌管日耳曼神圣罗马帝国与全欧洲以迄全球的上帝。
要理解吉兰丹的好朋友,就要从这些脉络去思考与理解,因为两组人都曾经相信必须政教合一,虽然前一组后来悔改了......
真正需要含泪阅读的媒体与生命(完全转载)
生死无惧
作者/拉善塔 May 03, 2009 11:24:13 am
【拉善塔】在 斯里兰卡,除了军队和新闻业,再没有别的职业需要它的从业者以生命为代价。在过去的几年中,独立媒体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威胁。电子媒体和出版机构遭到焚毁、 轰炸、关闭和恐吓。不计其数的记者受到骚扰、威胁和杀害。作为这些记者中的一员是我的荣幸,尤其是现在作为一名被杀害的记者更是我的荣幸。
我从事新闻业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事实上2009年将会是《星期日导报》(Sunday Leader) 的第十五个年头。斯里兰卡在这十五年来发生了很多变化,而且不用我说,我们都知道这些变化很大一部分是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我们发现自己身处在这样一场内 战中,它的主导者不仅无情,而且有着永远无法满足的嗜血性。恐怖,无论是由恐怖分子还是由政府所引起的,已经变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事实上,谋杀已经变 成了政府控制自由组织的主要工具。今天是记者们遭到杀害,明天就将会是法官们,因为这两个集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身处险境。
那 么,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做这些事呢,我经常这样自问。毕竟,我也是一个丈夫,是三个可爱孩子的父亲。我也有超越自身职业的更重要的责任和义务,不管是法律还 是新闻业。这样的冒险值得么?许多人告诉我这不值得。朋友们让我回到法律界,谁也不知道那样的工作会不会提供一个更好更安全的生活。
其他人,包括对峙两方的政治领导人,都多次想劝诱我从政,甚至让我选择一个部担任部长。意识到记者在斯里兰卡的危险处境的外交官们,也多次向我提供安全到国外的机会和到他们国家定居的权利。
不管我缺少什么,我从来都不缺少选择的机会。
但是在权势、名誉、财富和安全之上,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召唤着我,那就是良知的召唤。
《星 期日导报》一直以来都是一份倍受争议的报纸,因为我们将所看到的真实地报道出来,无论涉及的是一个黑人,一个小偷抑或是一个杀人犯,我们从不避讳。我们亦 不会躲藏在温和委婉的语言下以求自保。我们刊发的调查报告都有证据,多亏了那些有公众意识的国民愿意冒巨大的危险,我们才得以从他们手中得到这些资料。 15年来我们揭露了一个又一个丑闻,从没有一次被证明是错误的,也从来没有因这些文章而被成功控诉过。
在 自由媒体这面镜子中公众可以看到社会的本来面目,没有睫毛膏也没有发胶。从我们这里你可以了解到国家政府的状况,尤其是了解那些你本着让我们的孩子有个更 美好的未来而选举出来的人们是如何管理这个国家的。有些时候你在镜子中所看到的状况不尽如人意。但是当你私下坐在你的扶手椅上抱怨不断时,为你支撑起这面 镜子的记者们却是在公开指责这些状况,这也使他们处在极大的危险中。但这就是我们的召唤,我们从不逃避。
每个 报纸都有其视角,我们并不隐瞒这一点,我们也有我们的视角。我们的目标是使斯里兰卡成为透明的、政教分离的、自由的民主国家。思考一下这些词汇,它们都有 深刻的内涵。透明是因为政府必须公开地对人民负责,绝不能滥用人民的信任。政教分离是因为在像我们这样的多民族、多文化的社会里,政教分离是我们能够团结 起来的唯一共同基础。自由是因为我们认识到所有人都生而不同,我们必须接受他们本来的面貌而不是按照我们的想法去改变他们。民主……,如果你还需要我说明 为什么民主重要,那你最好别买这张报纸。
《星期日导报》从来不会为了自身的安危不分是非地去附和宣传大多数人 的观点。我们直面多数人的观点,这是销售报纸的方法。相反,这么多年来我们的许多观点足以证明,我们总是说出一些令大多数人觉得反感的想法。例如我们一直 在支持这样的观点:虽然根除分裂恐怖主义是必须的,但是更重要地是寻找恐怖主义的根源并且督促政府以历史的眼光看待斯里兰卡的种族冲突,而非通过恐怖主义 的望远镜来看待这个问题。我们也谴责所谓的反恐战争中施行的国家恐怖主义,也毫不隐瞒我们的恐惧——斯里兰卡是世界上唯一的常规性轰炸其国民的国家。由于 这些观点,我们被称为叛国者。如果这就是背叛的话,我们会很自豪地接受这个称谓。
许 多人怀疑《星期日导报》有其政治背景,不,它没有。如果我们对政府的批评更胜于它的反对者,那仅仅是因为我们相信——请原谅我借用一下板球用语——向场外 击球没有意义。请记住,我们在联合民族党(UNP)当政的几年里一直是它身上最大的一根刺,只要我们发现它的越轨行径和腐败我们就揭露。事实上,我们持续 不懈的使之难堪的揭露大概加速了那个政权的垮台。
我们厌恶战争,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支持猛虎组织。淡米尔·伊 拉姆猛虎解放组织是世界上最无情最嗜血的组织之一。这个组织必须要被消灭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为了消灭这个组织而去侵犯淡米尔民众的权利,对他们进行无情地 轰炸和杀害,那不仅是错误的,更是僧伽罗人的耻辱。僧伽罗人宣称自己是佛法守护者的言论将会因这种野蛮的行径而受到永久的质疑——大部分的野蛮行动因为严 格的审查制度而为公众所不知。
更加糟糕的是,对国家北部和东部的军事统治将会使那些地区淡米尔人觉得自己永远 是被剥夺了自尊的二等公民。不要以为你可以通过战后给予大量“发展”和“重建”来安抚他们。战争的伤痛将会永远铭记在他们心中,而你也将会面对更加充满痛 苦和仇恨的移居浪潮。一个本来可以通过政治手段解决的问题就这样变成一个不断溃烂的伤口,致使产生永久的冲突。如果我看起来既愤怒又沮丧,这仅仅是因为我 的大部分同胞们——还有所有的政府官员——对此熟视无睹。
众所周知,我曾两度遭到野蛮的袭击,还有一次我的住所遭受了机关枪的扫射。除了政府虚伪的保证外,从来没有一个认真的警察调查过策划这些袭击的犯罪者,而且袭击者也从来没有被拘留过。所有这些袭击,我都有理由相信是由政府鼓动的。如果我最后被杀,那就是政府杀害了我。
而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多数公众并不知道——马欣达(注:斯里兰卡总统马欣达·拉贾帕克萨)和我是认识时间已经超过四分之一世纪的朋友。事实上,我猜测我是 少数几个对他仍然直呼其名,并且在同他说话时用熟人间常用的僧伽罗问候语“oya”的人之一。尽管我不参加他定期为报社编辑举行的会议,但是我们几乎每个 月都见面,深夜在总统府,就我们两个或者和几个亲密朋友。我们交流见闻、谈论政治和过去的美好时光,因此我要在这里对他说几句。
马 欣达(左图),当你通过不懈的努力在2005年终于成为斯里兰卡自由党总统提名候选人时,我们的报纸对你是再欢迎不过的。事实上,我们为了你打破了十多年 来的传统,在提到你时直接以你的名字来称呼。当时你对人权和自由的承诺是如此闻名,以至我们把你当作是政坛上的一股新鲜空气来介绍给民众。
之后你愚蠢地涉入到海啸救济金的丑闻中。在经过深思之后我们决定如实报道并敦促你返还那些资金。几个星期之后你的确返还了资金,你的名誉却因此大受打击。事件影响之深远,使你在今日仍试图弥补它给你带来的耻辱。
你 曾经亲口告诉我你并不贪婪总统的职位。你不必热切地去追求它,是它选择了你。你曾经告诉我,你的儿子们是你的骄傲,你愿意多花点时间和他们呆在一起,而把 管理政府的工作交给你的同胞。现在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政府的工作是多么的仅仅有条,以至于我的儿子和女儿没有了父亲。
在我的哀悼会上,你一定会如往常一样发表虚伪的讲话,号召警察采取迅速的行动对事件进行调查,但是就像你之前命令的所有调查一样,这个调查最后也会毫无结果。说句实话,我们都知道是谁在幕后策划了我的死亡,却不敢说出他的名字。不仅是我的生命,你的生命也一样由它决定。
可 悲的是,你年轻时代对我们的国家的所有梦想在短短三年里被粉碎了。你以爱国主义的名义践踏人权、纵容肆意的腐化并挥霍公众的金钱,比历届前任都有过之而无 不及。你的行为的确就像在玩具店里没人管的小孩子。这个比喻也许并不贴切,因为没有哪个小孩子能够像你一样在这块土地上制造这么多的流血,或者像你那样践 踏公民的权利。尽管你现在沉醉于权力之中看不到这一点,但是你将后悔让你的儿子们继承如此多的血债。这么做只会带来悲剧。至于我,我清楚地知道我将坦诚地 面对造物主。我希望你的大限到来时你也能这么做。
对我而言,我对自己从来没有向任何权势低头感到满足。而且我 并不是独自一人走在这样的路上。与我的同行的记者们和我一道走在这艰险的路上——他们中的大部分不是失去生命,就是被毫无理由地投入了监狱,或被迫远走他 乡。剩下的人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你曾经付出巨大努力去争取自由,现在你执政了,却给自由撒上死亡的阴影。你将永远不会忘记我是在你当政时遭到了暗杀。 我知道你一定处于极度的痛苦中,我也知道你不得不保护杀害我的凶手:你会确保罪犯决不会被起诉。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为你遗憾,希兰迪下次去告解的时候将 长跪不起,因为她不仅要告解自己的罪孽,还要告解她那个使你得以维持权力的大家族的罪孽。
对 于《星期日导报》的读者们,我别无他言,只能衷心地感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们采纳与大部分人不同的方式,保护那些太脆弱而无法捍卫自己的人们;我们 与那些被权势蒙蔽了双眼、忘却了根源的高官们进行激烈的辩论;我们揭发腐败和滥用你们辛辛苦苦赚来的税费的行为;同时我们保证不管大部分的媒体是如何宣传 的,你总能听到不同的声音。也正因为如此我和我的家庭为此付出了我知道终有一天必须付出的代价。我准备好了——一直以来都是——去面对它。我没有采取任何 措施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没有安全或是预防措施。因为我要让杀害我的凶手知道我不是像他一样的懦夫,躲藏在人群中却使数以千计无辜的人死于非命。在这么多 人中我算得了什么呢。我的生命是注定要被夺去的、而且也命定了被谁夺去。唯一不明确的就是何时。
而《星期日导 报》也注定会继续这场正义的战斗,因为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在《导报》停刊之前,我们之中一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将会被杀害。我希望对我的暗杀不会被视为专政对 自由的胜利,而会被视为对活着的人做出更大努力争取自由的激励。事实上,我希望它能有益于激起人们心中对自由人权的向往,让它在我们的国土上开花结果。我 同样也希望我的死亡能够让总统清醒地认识到,不管有多少人在爱国主义的借口下被屠杀,人类的精神和对自由的向往绝不会灭绝,它会经受磨难而走向繁茂。所有 拉贾帕克萨联合起来也无法压制它。
人 们总是问我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还告诉我,我迟早会被杀害。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如果我们现在不勇敢地说出来,就再不会有人为少数民族,为 残疾人,为罪犯,为那些不能为自己说话的人呼吁了。支撑我整个职业生涯的是德国神学家马丁尼莫拉的故事。在年轻时,他曾是一个反犹太主义者,是希特勒的拥 护者。但当纳粹党在德国当政后,他看清了纳粹的真面目。希特勒不仅要消灭犹太人,他要消灭所有与他持不同观点的人。尼莫拉大声疾呼,也因此在1937到 1945年间一直被囚禁在萨克森豪森和达豪的集中营里,还差一点被处决了。他在被囚期间写了一首诗,我自从少年时代第一次读到它后就再也无法忘记。
起初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所以我选择沉默。
然后,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所以我选择沉默。
再然后,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不是工会成员,所以我仍然选择沉默。
最后,他们奔向我,却再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为我说话。
要 是你不记得,请记住这个:不管你是锡兰人、是淡米尔人、是穆斯林、是低等种姓、是同性恋者、是持异议者或者是残疾人,《星期日导报》都是你坚定的支持者。 《导报》的员工们会继续战斗下去,以你所熟悉的《导报》记者的勇气,不屈身于权势,继续战斗下去。不要把承诺当作是理所应当的。让我们毫不怀疑地相信,无 论记者们作了什么样的牺牲,他们不是为了自身的丰富和荣耀:而是为了你们。而你们是否值得他们的牺牲就另当别论了。至于我,上帝知道,我已经尽力了。
《出埃及记》的政治社会学结构......
在45分钟内,绝大部分的学员已经抓到《出埃及记》的奴役与解放之役中的社会结构,和权力互动、制衡与变化、重组的可能。
是的,这胜过一场滔滔不绝的说教,因为参与角色扮演的学员,不仅是头脑上吸收了这复杂的政治社会学理论,而是感同身受的经历了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与过程中可能给出的契机与转化。
当然,如果还有人想从理论方面了解得更透彻,那就要读一读经典与解释系列14的《政治哲学中的摩西》了。
欢迎有心人上网下载、阅读,延伸讨论。
滥权与霸道到这个地步......
关闭大厦封锁道路限制媒体采访
霹国阵政府严阵以待507州议会
所以我们仍然可以相信首相是白里透红、温文儒雅的君主。
所以我们也可以看见一路装扮清高的愚民媒体网络线人的面貌。
可悲他们连雪华堂也想吃下来,真的是当今秦侩。
无论如何感谢他们自掘坟墓埋葬未来。
未来影子政府要员......
很多人只习惯从小处着手探问问题,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掌握在在影响我们生存、思考的空间与框架,但这年轻人的两篇文章,却显出他既能从小处入手,也能放眼天下,把抓大环境、大气候。
很好,我们衷心为他加油!
看来他不会是个只能陷在政党政治泥沼的人物。
注1:搞政党政治的人,只知道一时为这个政党加油,一时为那个政党打气,超越政党政治的人问的是:“在政策上什么才是能更长远利惠万民的方案?并且“怎么样教育人民学会自己追求/施压以实现这样的施政?”他们不在乎任何政党,他们有能力取代这些政客。
如果我们仍然陷入被分而治之的统治模式而无能学会自治——也被强制性剥夺了自治的资源与空间,那么为为何还要为这样的愚民阵线选择性施政背书?
注2:如果你跟随的人永远要你当老二,然后把其他不听话的人晾在一边,或丢进巴士底狱,你还认为他不是在奴役你吗?简而言之,愚民阵线的哪一个成员党是真正相信与接受联合国人权宣言,又将之信守为本真的政治价值的?实际上还有那么多弱势群体被边缘化,他们却只顾自己与一小撮人的利益,已经说明他们实实在在的满足于愚民的心态。可惜的是,竟然还有大学生为他们说话......岂不证明连大学教育也在愚民?
这才是我们为什么要为这病入膏肓的国家预备未来人才的理由。
2009年4月30日星期四
让梦飞翔——向波伊致敬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_WjL0ztus
但重点不是哗众取宠,不是一夜成名,而是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自自然然出场,自自然然把努力加天赋燃烧起来的平台。
这一方面会打破长久以来被资本家垄断的媒体平台——在那里你只能按最世俗的装扮,表演被设定的花招,而不能像波伊那样随性妆点,但实力压场。
另一方面,则说明了自由媒体的空间,可以随你的意愿,扩大到足以打破被现代政治动物说成的地域、国界、禁区——在那里只有某些人是第一等的,其他只能是永恒的陪衬品。
所以鼓励更多的人,把苦练了半辈子,一辈子的功夫,带到一个不被世俗势力左右的舞台,借着那一次契机,燃亮自己与他人的天空。
简单的说,你可以管他人怎么看,如果有本事就在网上架设一个影子政府,然后安排你认为最有生命能量,最有舍己精神的人当首相、部长、议长、村长吧!
不要傻傻的以为没有人要看的(愚民媒体大概会这样看你),只要你的理念正确,可能十年、二十年后,你想望的善治之国就梦想成真呢?
什么?选谁做首相?
看看你学校有哪个同学是没有种族偏见的,又年纪轻轻而高瞻远瞩吧!他就是未来首相;当然你也可以自己作这个梦。
接下来看看哪个同学数学很好,为人又严以待己宽于待人吧,这样的财政部长是我们期待的。
另外,看看地理概念娴熟的是谁,他可以规划未来的交通,也可以发展本国原产业啊。
外交部长就找历史最高分(当然不是在学校考试中被扭曲的历史),人际关系最好的。
先不要去想他们未来会不会变质,重要的是,如果很多人已经这样作梦,我们就有更多可以选择的对象了。
所以欢迎第一个未来影子政府出场。
2009年4月29日星期三
谁说媒体都鼓励公民社会发声?
但,怪就怪在这里,全文没有一句思考为什么人们会变得如此冷漠、麻木,也没有一句为人们可能喜爱清净无为辩护。
而另一个疑问也在同一媒体的同一副刊的另一角落出现。
那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他们有意为读者介绍“各类中文博客”,但条件是“你的博客不能谈宗教、种族、政治等各类敏感课题”。
这说穿了岂不就是选择性介绍,而不是“见好就收”,把重点多放在博客世界的多元、精彩、丰富、深邃上?
现在更大的问题来了:如果上述写法与编法都是合理的,那么该霉体是否在鼓励人们一方面不要太常上自由之网,而要多听新闻(即使都是私营电台收了钱后选择性为当政者报导的),另一方面则不鼓励人认认真真追求生活更大可能的善,而只要接受驯化——他们是完全忘了,还是故意无视无论宗教、种族、政治,皇权,都是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被有关方面操纵,而不允许一般人思维的统治网络的织体。
但岂不因为这样,我们真正意识到城邦人的灵魂必须自由的,才会积极争取必要的空间来参与这些公共论域的对话,以使之不被某些方面有目的有议程的私有化?
所以,只要我们不是为了挑拨离间、煽动情绪,而是为了好好的思考,以取获自己作为一介国民的精神资源(宗教信仰)、反省自己与检讨他人的种族情结(族群关怀)、参与我们的未来命运设计图(追求更多人的幸福快乐),我们就应该有空间与广大知识人沟通交流,打破越来越被大家长封闭的生活境界。
因此,我们鼓励博客们更勇敢的对“纯粹风花雪月的清谈邀请”说不,然后继续活出自己不被驯化与取代的网志日程。
要不然,我们就只好转去写私密日记然后在身后昭告天下了。
收编博客X2
赖斯亚丁刚闭门见了巫裔博客,她就预备召见华裔博客了。
而且,她是软硬兼施的。她先警告博客不要把未经证实的东西放上网(言下之意可能包括最近走红的法国《自由报》吧),接着又说会对付这些以前还能宽厚处理的个案——如果这些博客不收敛。
随即,她把自己的诚恳说成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可能正是赤裸裸的统治者思维,类似香港成虫大哥说的,中国人就是该管!
虽然门面上她说,政府乐意聆听和采纳博客有建设性的意见,但她盼望与这些博客们面谈。
实际上,她到底是要知道,还是不要知道,政论博客勃兴的原因?
其实我们大多数都是被愚民阵线的媒体排挤,又投诉无门才搞博客的,如果她真的肯帮助我们解决关键问题,那么只要正视认真写博客的人的心声,并把这些心声收集起来,自己启动政府机制加以修正各类偏差,改进行政效率不就功德圆满?
为什么却硬是要见我们这些本来就不想见官的山野匹夫?
当然——我们不代表那些最近在《当今大马》为愚民阵线说话的人。
但,活在一个“自称是民主社会”的公民,难道就不能享有耳根清净,不受诱惑和恐吓的自由吗?
大家看到的,民联那三只青蛙就因为见了官才出事,不但毁了自己的政治修为,还坏了国家民主化进程,这还不能引为鉴戒吗?
所以,谢谢王姐姐的好意。
我们有自知之明,不想面对有心人特别设计的软糖与硬棒。
一来怕蛀坏牙(52年12届糖果大放送,谁不怕),二来骨头太轻,不堪折腾。
如果王姐姐是真仁者,自不会强人所难!
2009年4月28日星期二
如何想得快,想得透?
然后她自言自语回答:“是不是上帝给了你特别的恩赐。”
我一听这话就火了,当然我生气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多年来透过不学者的讲道影响她,甚至操纵她的坏鬼神学。
那种坏鬼神学其实来自希罗时代,并且繁衍至今,它就是名为等级宇宙观的思想囚牢。
简单的说,等级宇宙观信徒相信,这宇宙有一个大神,然后祂创造了世界,并且按自己创造世界的原料等级,把地上的事务永恒限定于一种程度,就是说,若祂造你的时候用的是废铜烂铁,你就永远是废铜烂铁,无论怎么学习,都不可能获得成就;如果祂造你的时候用的是金砂银泥,你即使不怎么爱学习,都会很容易成为聪明人。
但奇怪的就在这里,这同学是基督徒啊,她怎么可能没有批判的就相信了偷偷掺入圣经中,并且经营偷换概念的坏鬼神学?
如果相信等级宇宙观,岂不是要相信它背后的宿命论和一位以暴力安排一切人在既定位置的神?
但她信的三一上帝或圣父、圣子、圣灵是这样操纵她命运的终极者吗?
如果是,我当然没有话说,只能安慰她,“没有办法啰,因为我是用金砂银泥造的,妳只是上帝眼中的废铜烂铁......”(像不像愚民阵线兽首说话的口吻?像不像无论是否死人塌楼,都叫你接受稳定压死一切的愚民媒体评论人?)
如果不是,我当然可以告诉她,妳跟我是一样的,如果上帝在创造宇宙时,用的都是金砂银泥,那么妳我受造,当然用的也就是金砂银泥,所以妳任何时候愿意,都可以像我那样,迅速的想通自己想想的眼前人、事、物。
没有所谓各人资质不一,只有各人如何用心如何努力就会获得相应成就的真理。
所以我鼓励她试试我目前启动思维时的5大方向,四大领域。
5大方向为:
1. 当我看见眼前存在的人、事、物时,上帝的心意在哪里?前提是,我肯定存在就是影响,所以也预设了上帝对万事万物的善美心意。
2. 当我看见眼前存在的人、事、物时,我看见了人性的光明与黑暗面吗?对于人,我是否想操纵他/她?对于事,我是否想按自己的方式来决定它如何发生,如何结束?对于物,我是否想完全控制它,并且让它成为满足我需要与欲望的工具?
3. 当我看见眼前存在的人、事、物,我看见促使他们存在的社会结构吗?马华是不是横阻在以色列人与埃及法老眼中代为愚民的工头与民间长老?
4. 当我看见眼前存在的人、事、物,我看见他们之间的权力运作脉络吗?是主从,还是平行?看看武统用暴力语言操纵的成员党、教育体系(特别是“我方历史”)、公职分配还有被分而治之的人民。
5. 当我看见眼前存在的人、事、物,我看见他们的古今问题对照吗?看看今日武统与昔日尼禄,谁比较马基雅维利?
四大领域为:
1. 这人、事、物在政治学的角度可以怎么看?前面说过了。
2. 这人、事、物在经济学的角度可以怎么看?根据实际价值与历史价值。
3. 这人、事、物在文化学的角度可以怎么看?根据实际的多元社会脉络,他展现了什么人文风貌。
4. 这人、事、物在教育学的角度可以怎么看?根据“美德是不可教的原则”,我们可以怎么学那些比我们更真、更善、更美的人。
当然,我们既然是鼓励独立思考的,那么我们就不会认为这已经是最好的思考方式了。也因此它当然可以有更好的修正与发展,但那应该是你、我、他接下来要一起做的事,而不是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单方面教你的事了。
所以欢迎提供意见与回应!
先在此谢过。
2009年4月27日星期一
《加拉太书》中的灵论和保罗的一神论
保罗神学议题:
《加拉太书》中的灵论和保罗的一神论
(1919-2009年:《和合本圣经》出版90周年)
余德林,PhD (Durham University, UK); 城市与文化研究中心研究指导
1. 在翻译和诠释的边线上论“灵”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读 (misreading),我有必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表白,《加拉太书》的原语(希腊文)从没有使用过“圣”灵一词。我应该同时表明,“圣”灵是人们望文生义的结果,翻译《圣经》的机关如环球圣经公会出版的《新译本》,在疑似的地方冠上了“圣” (hagios, hagia) 字的后果;在原文里,上述词汇是不存在的。研究翻译的人称这个翻译策略为归化(naturalisation),这就好比一个异乡人归化某个国家、成为了某国公民。这个翻译策略,严格说来是一种文词的驯化(domestication),即:翻译者牺牲了原语 (source language) 的表述,为了目的语 (target language)的读者而提供了后者一个“方便他们”的翻译, 甚至是他们的文化脉络(包括他们已经习惯了的某种教义的脉络)容易接受的翻译。个人认为,当人们将这些经文都冠上了 “圣”字,至多只能说是人加上了自己的诠释的后果。但此类翻译策略和原语的世界、文化、习惯及内容很可能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庆幸的是,如果我们比较目前各种语言的翻译版本,也不是每一种翻译乐于接受、采取这种“加料”的译法的。即便如此,今天的华人教会,并不缺少主张翻译要“流畅”(fluent)的说法。但翻译必须流畅到什么地步?流畅已经成为翻译界(尤其是英美文学界)重要的价值。但上述流畅乃是指目的语的流畅(参考:L. Venuti, 1995; 同上,2007), 流畅的极致就是使读者感觉不到原语的存在, 仿佛人们在阅读“原”文。在华人教会的氛围,我指的是依靠少数译本来养活灵命的信徒和传道人们,若本着上述的中文翻译本继续过活,将意味人们顺服、也承担着上述诠释的效果 – 属于翻译的历史的果效, 在自己的视域里明白圣经。对于流畅的观点,我的问题是这样的:翻译者 – 尤其是那些对原语 (希腊文)有阅读能力的 - 是不是也有责任在翻译本的边线 (margins) 上除了注明 “原语无此词”外, 必须也注明“原语有此字” (大部分英文圣经有做到,但汉语翻译尚未做到这一点)以正视听呢?我认为, 若能够做到“原语”之有或无的交代,那么,就意味着翻译上的进步, 读者也因此可以在边线上看到“差异”(differences)。毕竟,翻译者/群/公司/机构并不是作者,他们只是原语和目的语之间的媒介(E. Nida 所谓扮演Sender-Receptor双重角色的人)。翻译者有启发读者培育一种 “异化”(foreignising) 的责任,平衡保持原语和目的语的差异。
把上述关于灵的翻译问题放置在《加拉太书》的语境,人们就可以问道:到底是什么因素致使保罗提出灵、讨论灵呢?如何避免不必要的误读呢?我认为有必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建立一种健康的离距感 (distantiation),让保罗成为保罗。如此,才不会将自己的、属于现代人的“据为己有”(appropriation) 强加在保罗身上,胁迫他为我们自己新颖的“圣灵论”说话、背书。
2. 钟情一神或独一神?探测保罗的神观
对于早期的基督徒,如保罗, 我们能说什么呢?他是信上帝的犹太人。他的神没有因为他是基督的使徒而摇动。他的上帝观可以称为注重基督导向的上帝观 (christotelic monotheism?)。他的神观,决定了他们如何看待其它的“神明”, 这还可以包括最近发生在马国的、人们坚持认为透过法律争议就可以解决争端的、大家都晓得的、别的宗教文本杂志所不可使用的、“不可名状之神”在内。犹太人,他们或信钟情一神论 (“众神之中谁能像你?” – 绝大多数的灵恩运动和方术之士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主张” 这类神观) 或主张独一神论 (只有一神,无其它神的存在 – 绝大部分不相信其它鬼神的人)。 把“灵”放在这个氛围作出讨论,你认为保罗会如何看待灵呢?灵到底是什么/谁?我们姑且不必急促决定保罗主张钟情一神论或者独一神论。这个属于新约研究的答案, 应该放在讨论阶段的最后。
3. 《加拉太书》的“灵”论
《加拉太书》是保罗最早写成的书之一,也是保罗基本灵观的讨论起点。透过他如何谈论“灵”的方式,人们或许能够暂时性的确认出他的论证和重点。
保罗为什么要搬出“灵”论呢?到底是什么驱动他的呢?论点可分为下述多方面进行整梳。
首先,我们从下列的称呼得知,灵就是 “上帝所差遣的儿子的灵”。这是上帝所承诺的灵。正是这个问题的提出,在考验着我们应该保持的离距感,也考验我们对灵的兴趣摆放在哪里。“上帝所差的”,这一点非常清楚;至于 “儿子的灵”,在语意上存有争论性:到底这是指耶稣-上帝儿子的灵呢,即灵从子出?还是让人们得到儿子名分做上帝儿女的灵呢?或许就是因为它在语意上有争议的缘故,在语意不清楚的情况下,后来的人们对这一段《圣经》所提到的灵,有过扭曲, 甚至因为忙于建构自己所归属的教会传统的教义(dogma)的缘故,而忘记了聆听或者捧着自己所信的教义来接受《圣经》的检验, 或者读出其它的可能性。值得在这里提出的是,教会、宗派所承接的教义,它和《圣经》并不能划上等号。教义只有派生的地位。问问那么具有宗教改革精神的K. 巴特,他也会这样回答的:教义并没有绝对的权威(CD 1.1, 1.2),所以需要接受检验。经典的价值,远胜过教义;教义会错, 正如教会也会犯错一般。秉承这个态度,我想我们比较有把握的说,保罗所关心的,和今日人们所关心的,或许有所差别。(“上帝所差遣的儿子的灵”,论证见下)
其次,保罗提出灵,出现在信件的中端,但该议题一直不曾成为一个备受争议的题目。他提出灵的原因,目的在于帮助加拉太人再次确认他们对于灵的经验。这经验是极其宝贝的,但这也是今日教会容易看走宝的部分。对早期教会的信徒而言,灵是可以经验到的(上帝的能力) - 转化生命的灵。加拉太人受灵的经验是“源于信之听” (out of hearing faith)。但并不是每一种听都有同样的性质和后果。此信和听有关。必须补充的 就是上述的“听”和“源于律法之工” 唱对台(3.1,关于保罗对“律法之工”的讨论和评价,见于《加》2.16)。
第三,保罗透过提问的方式、在质疑加拉太人的前提下向他们提出后者已经接受了灵这个议题的。他将信徒的经验和灵拉上关系。灵是可以为人所“接受”的。他并不是人的想通,那是上帝对人的一种邀约的后果。 但到底“接受”是什么意思呢?具体指什么而言呢?我们只能够说,这是极其神秘的事情, 超越了语言可述的范围。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没有一定的答案和格格 (grid)。我想任何企图格化的举动都有约化灵的危险。重点所在,还不是“我的”经验, 而是我如何承接上帝的承诺:灵的来到,即是上帝的信实的具体记号。上帝是信实的,言出必行。人信得过上帝的信实,这就是基督徒的灵经验的稳妥基础和起点。
第四,在《加》3.2的段落里,保罗继续提出加拉太人出了状况的境况:他们不够坚定,不能持续他们起初所执的听信。他认为加拉太人既然 “开始于…灵”(这个经验),就不应该“终结于肉身”。这个说法点到了“灵-肉”对立的主题,但不是指匀称的对立,它不是指扁平的人类学的灵肉之争。但要等到《加》5.16,这个主题再度浮现,才有较仔细的讨论。“灵-肉”对立成为保罗讨论基督徒伦理生活的要点。但在3.2已经埋下了伏笔。
第五,在《加》3.5,我们可以看得比较清楚的是保罗诉诸加拉太人信上帝的经验:他要他们贯彻始终,继续抓住这个体验。但在他的论证重点,他还是集中在说上帝已经将灵赐予他们。灵是上帝的给出,主动在神(这个思想常遭后期西方拉丁教父们边缘化; 他们没有上帝的信实需要辩护的默识)。同时,他唤醒加拉太人曾经有过的记忆 (身份建构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上帝在他们中间施行了许多奇事,借此勾起加拉太人灵恩经验的记忆、他们受恩宠的体验。根据这个真实的经验,他们若再和“源于律法之工”(from works of the law) 拉上关系, 就是不妥当的。这里顺带提出,“律法之工”并不能解说、约化为“律法” (=“靠行为”)。 个人认为,中文圣经(如:《新译本》)对上述片语采取了非常 “统一”和“干净利落”(太干净了!)的翻译策略,即:将“工”的部分隐形, 并且也将“靠律法”放大。这是不妥当的翻译。“律法之工”语句,不能读成是“律法”。“律法之工”并不是“功”(德)或者人们靠依凭行为营攒到救恩的动作,而是人们端赖律法、守律法约束而行出来的动作(deeds of the law,亦参考; 4QMMT),即约民该尽的本份。在犹太观点下,加拉太人和其它非犹太人为“外邦罪人”(Gentile sinners); 他们也没有律法 (lawless)。他们不是犹太约民!用我们现代的话来说,外邦人是被界定的Orang Lain。换句话说,“律法之工”完全是从原地主义的角度释放出来的一段话。一种犹太观点主义(Jewish perspectivism)的延伸。保罗同时也局部性的重复了早先所说过的话:“到底你们认为上帝赐给你们灵和在你们当中施行奇事,是出于律法之工呢,还是出于信之听呢?(3.2)。加拉太人,并不稳。
如果我们勇敢推断的话,可以说,保罗推出灵论的论证意图,就是藉高举加拉人领受灵的主观经验 (接受灵的经验),以便导出“律法之工”不具重要性的结论。在《加拉太书》,灵的出现的原因是为针对“律法之工”而有的。可惜,这个解读在现代人的教会信仰群体解读生活中已经几乎消失了。来不及改过来的翻译本助长了这个读不出味道的风气; 不研究的教会文化对于别人所发现到的解毒,持续听之藐藐。例如《新译本》把诺小的“工”都并吞了, 让它隐形了,变透明了,人们再也看不见了“律法之工”(此译本把此卷书所出现六次的同样片语全部作省略式翻译;它同时也把保罗其它书卷类似的片语, 例如《罗马书》出现的“工”亦全数予以删略)此译本(还有其它译本)也没有向读者有任何关于原语有无该词的交代)。可以说,《新译本》所采用的省略策略(不慎,会变成一种语言暴力)是一种暴译: 即隐瞒原语,以至于误导群体以为他们阅读到的就是原语, 也因此左右了他们阅读的习惯和理解。难怪乎当人们听到、看到别人提出“工”的还原和解释时,这些主张“律法”的信众不是大大鞑伐他人就是以自己的看法已经固化、再也“不能接受”新的翻译和观点了。翻译助长了人们复辟和执拗的心理。我们在流畅的翻译本的影响下继续享受着自己“积功德”的快感,甚至盼望保罗和我们的思考惯习相似,只关怀积德超生!但这是乡愿所致。如此解读,只会助长原生主义,即一种自己想望的惯习正在无限的延长寿命。但此想望和理解真理无甚关系!此惯习缺少了自反性,这个态势对于理解《圣经》的教导,真的是助益不大的。
第六,保罗的灵论,在《加》3.14 则是话锋再次转向了上帝承诺-灵-信的三角关系,把三者连接了起来。承诺有成,这是人信得过上帝的基础;没有兑现的承诺,人的信靠将不牢靠。先有承诺/说话,始有听信。这是任何明白交际沟通的人所容易体悟的道理。信口开河?不。但上帝“开口”承诺了什么呢?他又向谁承诺了呢?他向亚伯拉罕承诺。具体地说,一个犹太人借助犹太思想源泉 – 人们最敬佩的人物之一,进行关于上帝承诺亚伯拉罕有“后裔”的解说。后裔就是上帝给他祖先亚伯拉罕的具体祝福。加拉太外邦人们(!)相信这个后裔/耶稣,即确认上帝的承诺是可信的,也因自己信的缘故,而成为“亚伯拉罕”的一分子。基于听(应许)之信,上帝差遣 “儿子的灵” 进入人的心(4.16),这是足以让外邦人能够开口称呼上帝为 “阿爸,父” 的 “儿子的灵”!。故这不见得就是讲耶稣的灵,而是让人确切知道自己具有上帝儿子身份的灵;有了这个灵,人就能做儿子, 就是儿子。
第七,从上下文意, 我们可以揣测,上帝承诺-灵-信,这三者是属于同一个范畴的。它们之间彼此紧密关联,站在同一边。但上述揣测,要到了4.29才得到印证:灵,一直被用上场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证明它和“肉身/肉体”的敌对。灵是上帝的赐予。但, 肉体呢?它带出什么呢?保罗使用“肉体之工”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呢?(即“割包皮”、犹太人引以为荣的肉体中的肉, 参考; 5.1起)。
第八,但灵也和人的耐心等候有关系(5.5), 它扦扶着人因此到达“称义的盼望”的地步。但“称义的盼望”是什么?它指需要等待的“第二次称义” (曾有学者因谈论这个观点,被神学院开除:Norman Shepherd)。但这“称义”尚未来到、这时尚未完全实现的“义”。“称义的盼望”需要等待,就是那些已经是上帝的子民的,在“业已”的岁月里继续行在义中,到最后被上帝宣判为“你真是我的子民”。这个最后的宣判,它和人们是不是做上帝的子民该做的事 -“行义”- 有关系。生活在上帝所喜悦的那一边的, 到最后都会得到这个“总评”。
人们-尤其是外邦人,到底靠什么来等待“称义的盼望”呢?藉着(他们当时靠着而入门的)灵,藉着做儿子的灵,有儿子的身份,以儿子-子民的身份继续信靠,渴望、等候“称义”。
第九,至于称义的生活, 其具体意义是什么呢?这要等到《加》5.16信息才告明朗。在那个段落,保罗谈论的是人靠着灵,当然是指靠着上帝所赐的灵来过活。从反面来说,这意味人不去吹捧肉体的欲望, 不被肉体所引导。灵和肉体,二者不咬弦,它们属于不同的种属,所结出的是不同的果实:鼠生鼠,熊生熊。肉体和灵的“兴趣”不同,它们彼此不能通。人们不难发现“彼”和“此”的对立面, 彼此不让,你踏进误区,一方会知会你(5.17)。就这样,人成为拉锯战场。柏拉图式思维的表述方式,可外邦人听得懂。他们对“肉体”有既定的“成见”。但这不是关于道德胜算的战场,而是不断的选择:外推或内推?内推顾体,外推始终重点放在聆听: 继续听信乎?不听信乎?继续生活在上帝所承诺的灵的氛围乎?继续受其影响乎?
由于灵所产生的后果是“具体”的:爱、喜乐、平和、忍耐、慈爱、慷慨、信实…(5.22),人们能够知道,这并不是四维八德(八股),也不是指九种果,而是某种果类(用单数来表达“类”)的“九味”,但都在指出上帝的子民在与别人建立关系时的美德,即固群之美德、凝聚群社成员的德性。其反面就是群体的决裂、溃散、单子化。因此,灵果是从关系的角度才能解说得清楚、明白的“美人之德”。此德是伦理性的德 (virtue):致意他人的伦理,听到召唤的、 “萨母耳式”的伦理(Here I am, I am here for you)。这些美德,对稳固基督徒的群社有胶裹作用(bonding force)。
第十,《加》5.25的论证,点出了人是从濒死的边缘说起生命的,此处的‘条件句’论证是这样的:“如果我们是靠灵而活(过来)的话,那么,就让我们被灵引导罢。” 其意思是:既然灵带来了人的活命 (有点像上帝使亚当有活命), 那么,就继续依凭它而活下去,就要贯彻始终罢!言下之意,不要朝三暮四。关于这一点,到了后半段落, 意义就变得更加得清楚了:内推的生命, 即向着自己的肉体而撒种的,成全肉体的,就会在所撒之“土地”收到结果:向着肉体,收割的是败坏;向着灵,收割的是永远的生命(6.8)。保罗的外推伦理,到了这里得到了最具体的说明。
最后,关于“谁能无过?”问题的解决。没有人是无误无过的。所以,那些已经有了灵的人(基督徒),还有一个伦理责任, 就是对其他共命团体中的人的责任:积极辅助那些为过犯所胜的人,用温柔的灵(灵果的特质之一),但不和他们一同陷溺,能够避开试探的意思(6.1)。顺带提出的是,《加拉太书》全书只有两处说到人的灵,它和上述所说的灵, 不同(6.1; 6.18)。
4. 小结:
小结:到底在《加拉太书》,灵是不是如后期基督教神学“三位一体”教义的第三位,即圣灵?从上述关于保罗的神观和灵观的讨论,这个答案并不能随意得到。个人认为, 在《加拉太书》的布局里,关于“三位一体”的教义和争议, 尚未出现 (任何读好教会历史,尤其是西方拉丁教会史的人们, 会知道我在说的“争议”的实质内容)。
5. 结论
保罗《加拉太书》的一神观下的灵论, 可以总结如下:
早期犹太基督徒如保罗(谁能够把保罗的犹太性消除尽净?),他的神观决定了他看待其它“神明”的态度。这包括了他对灵的态度。在他的论证脉络里,“灵”和上帝同荣同尊这个问题不曾构成他的困惑。他在一神观的氛围里,对于“灵”所作出的理解,比较靠近灵作为上帝的解释 (the spirit as an aspect of the one God),此灵是人们所经历到的上帝极大的力量。灵让人们经历上帝是一位临在人间的上帝 (正如:凤、荣耀、使者…),透过这种超然的力量,人们经验上帝。这个观念,不曾动摇到或威胁到犹太人笃信一神的信仰或造成拜偶像(第二神)的嫌疑。
如前文所说,当下的读经,有必要建立一种属于认知性的、健康的离距感,如此,才不会将自己的、属于现代人的“据为己有”强加在保罗身上,胁迫他接受我们自己的“圣灵论”。读者接近经典就是聆听经典,就是向经典提出问题 (questioning) 。要允许不同的聆听,包括人们认为自己听到了“三位一体的争议”已经发作在加拉太教会。但作为诚实的诠释群体,尤其是教会,必须有雅量承认,让不同的聆听,就是开放给不同的聆听者有对话的空间 (或许教会开放的权利也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参考:网上讨论的蓬勃)。我想这是目前马来西亚华人教会最欠缺的修养 (但同样的欠缺却不能应用在其它各处)。我们失去了问题意识,罹患集体遗忘, 我们也没有批判性思索的训练传统,更没有创造出足够的critical mass。或许这解释了何以人们对于新近的新约研究的贡献(包括对部分经文的“破解”)仍旧感觉陌生的主要原因。个人认为, 生活在马来西亚的华人基督徒,还要遭受许多的对内或对外的“律法之工”的不断干扰,身份建构的困扰(文化、思想被再度殖民而不自知);许多信徒仍然对于上帝的灵、对上帝的施为感觉陌生(基督教,有如韦伯所言:因为对灵恩的过度狂热而恰好陷入了巫师化群体的迷思而不自知);还有,群体生活不知如何安置的困扰 (教会和国家社会资本如何关连的问题)。重读《加拉太书》, 尤其有必要,也有益于精神的建构。
上述一神论下的灵观,不失其教牧性的关怀:在于帮助加拉太人确认他们对于灵的经验与他们基督徒身份建构的直接关系,遏止他们陷入犹太族裔主义(ethnocentrism) 作为衡量标准的生活,此衡量即以“律法之工”为核心,深深的打扰着加拉太人。灵是让他们得着释放使他们经验自由的(例如:不再做上帝家里的二等公民),而他们受灵的经验是 “源于信之听”,该“听信”(外推)和“律法之工”(标榜社会的、族裔身份的特定标签)唱对台。。
保罗并没有必要为后期发生在教会内部的争端和解读写背书。他的著作,反而让人觉得人有必要如同希腊神话里所说到的帕尔修斯(Perseus),在人人一见到美杜莎 (Medussa) 就必然要变成沙土的时刻,他选择不用眼目看此妖,却极其专注于其盾牌所反照出来的妖像,并凭借风云的帮助,屠杀此妖。保罗不是没有灵论,但是他并不像后人那般的汲汲于讨论特定的“圣”灵论。这个差别, 要求人们的尊重,也应该得到尊重。尽管翻译本许多次将“圣”摆了进去,对只能读翻译本的生产, 也对人们已经产生了深钜的影像,但这不意味翻译本因此对于严肃的经学研究者有了基础性的地位和参照价值。反而,经学者要努力去发现翻译本的成见和宰制它“如此这般翻译”的意识形态, 就如我在文章开始时所提到过的。另外,作为经学的研究者,他认为“《加拉太书》的作者相不相信三位一体?”这个议题不曾出现过,但人们不能因此把这个研究结果判定为我不相信三位一体。对于这部基督徒经典所得出的神观/灵论的结果,不能和后期的教义/信条混浊而谈。经典有自己的议题, 意识到这些议题才是经学研究存在的价值, 这个问题意识要比生硬的把后期特定系统教义的争端搬进经典来得明智, 也是促成许多新论文陆续出现的源泉。教义或许不曾想过自己会使人变成沙土、但教义如果不至于演变成为霸权的话,它必须受到镜子的照耀,除其隐藏着的妖性(例如:言说暴力)。退一步说,经学研究的后果。特别是它的结论,也必须成为别人的言说的质问。经典者,存。基督教会的活力,就呈现在言说与言说的对话和质问之间。
后记:我书写本文的时候,我同时也经历了马来西亚华人基督徒大学生的中文程度的逐渐退步,经历到人们在(语言)文化塑造上自我放弃和人文景观的不断地被人们无情的侵蚀,缅想起《和合本》在过去近百年来所承担起万万千千华人基督徒的文化扶扦,故提笔,感念翻译《圣经》的先贤们的前瞻性与他们为后代所作出的贡献。
2009年4月26日星期日
正在出场的新媒体人
他开始问的问题是:“美德可以教吗?”
他还没有找到答案,但他学像苏格拉底,去问了一些人。
他知道这是重要的问题——如果有人用权力意志要求全国统一学习某个民族(被说成有)的美德,包括他们认为最神圣的文字、语言。
因为这里的“教”,不是一种“活在我们周围的人潜移默化的学了某些人的行事为人的原则与生活、思想方式”,而是在一种被说成的威权教育体制里,被逼去接受一种“你自己说你自己很优越很超越所以应该成为统治者”的统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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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位15岁的少年在读《全球通史》,并且正尝试以三语书写他的阅读心得——他可能是未来的首相人选;当然,他可不在乎在哪个国度推行最可能的善治。
还有一位在读《圣经文学》,他的博客也会在近期内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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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法国的理论科学家则已经在搞他的网上科学读书会了。
还有一位研究棕油的女生,正在考虑加盟。
当然更年轻的13岁女孩的小说网也在酝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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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搞广告设计的,在努力用不同力度的线条画他那些最让人有感觉的鸡蛋与卡通。
UPM那一群则答应了从研究《上帝之城》开始......
盼望近期内说动那位舞林高手和另一位钢琴八级也加盟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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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基本上不在乎愚民阵线的愚民媒体,因为我们个个都是新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