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基督教社会关怀”课时,有人一直问:“为什么台湾、香港等国,大致上都把社会关怀做得比我们好?又做得比我们更深入普遍?接下来”,他再问,“我们有什么可以效法他们的吗?”
我尝试回答,一种逆向思考的回答:“我们不能!”
他再三质疑我是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微风”。
我澄清,我不是,我只是想先看清楚问题而已;如果问题都没有弄清楚,我们要向那里进发?
且举台湾为例。
据所知,台湾有1万个读书会,听清楚,是一万个,而不是几十、一百个。
这1万个读书会,各型各色,有读书的,有听书的,有看戏的,有学烘焙的,有研究高深学问的,有推动社会实践的,几乎你能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都有。
而且,他们还嫌少,虽然他们已经平均每人每年读8本书了。
就是这些读书会在后面给全台湾愿意学习,愿意实践的人提供动力--各种各样前进的信念。
就是这样的进步信念推动台湾学习人学习着参与社会各层面的慈惠、义务工作。
就是这样的慈惠义务工作潜移默化的带动了他们实际的社会关怀。
但如今我们的教会鼓励人读书吗?我们的教会鼓励人发问交流吗?
当今天那些预备做牧者的年轻人都明目张胆的说:“我不是读书的料,所以上帝给我另有恩赐”时,我想你已经得到答案了。(虽然有好像时候他们是被各种古灵精怪的老师的教学法误导的,但他们自己也有责任纠正自己的。)
一个拒绝读书的人,其实是很骄傲的,另外也可以说相当懒惰,只是他/她习惯用“属灵”为包装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大胆的说,“我们永远做不好社会工作”的基本理由。
但我不悲观,因为昨天有位老朋友回校探访时,给我看见希望,一个又一个绽放着的希望--数年前在我百般刺激下,他选择丢弃了肤浅的读物,从此立志读书,也立志好好牧会,这是我非常佩服的,他年纪比我们当中的人都大,但他却是愿意真正面对问题与回答问题的人。
所以,给我们30年吧,30年后,我们大概可以好好的把社会关怀普及化了,如果你今天就愿意为上帝国的慈惠事业而不那么骄傲的话。
注:对非残障者的社会关怀,最基本的就是,要帮助人发现他们真实的缺陷和需要,然后帮助他们有能力自助、自救,进而推己及人。只有当非残障者都知道,自己在面对社会的缺陷和不义时,是可以说话和行事的,我们才可能把社会关怀做得很自然很有深度,进而能够带来社会更新的结果。
如果教会在做社会关怀时只问,他们几时信耶稣,会有多少人信耶稣,基本上,那只是买卖,不是关怀。
至少,我就从来没有看见耶稣基督这样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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