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驯服了欲望”……
这真是一段艰巨的旅程,从2002年到2008,我需要跋涉的其实只有272页,但竟然还是用了那么长时日。
主要是因为古希腊哲人色诺芬惹的祸。
他在古早年代写了一篇僭主与智慧人讨论“平民与僭主,谁最快乐”的篇章。
然后经过了历代的诠释,最后“不幸”落入德裔犹太哲人施特劳斯的手,而施特劳斯除了自己重新诠释,还把他的好朋友法国的犹太头脑科耶夫也拉了下水,结果科耶夫不但自己弄湿了脚,还引发他徒子徒孙的兴趣。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斯门弟子和科门弟子都延续了这次思想争锋—而且还是援引自己的师傅的师傅的资源与功力呢。
所以“黑格尔、马克思和基督教”出来了—科耶夫在回应某人对其老师的剖析中,揭露了黑格尔更深邃的政治哲学和政治神学—一种看似有神论的无神论。
古热维奇则借施特劳斯之力解释哲学与政治为何不可能来回应之。
接下来霍斯/弗洛斯特就谈了“普遍均质国家的可倡导性”
塔马斯则反驳说,其实很多人都忽视了这是“一种受到扰乱的清晰”。
伯恩斯更是不客气的批福山为“现代性的非理性主义”。
最后貌似顾左右而言它的斯派大弟子布鲁尔出场了,他丢出的议题是“施特劳斯论色诺芬笔下的苏格拉底”—他用一种隐晦的写作,重新整理了施特劳斯对哲人的理解,以便让卷入争锋的人再一次看清楚色诺芬的希耶罗和他人想象与理解的希耶罗到底是不是同一回事。
不要以为他们搞的仅是古希腊文学文本翻译、辨析,其实他们已经借着古人的智慧在清理各自的新保守主义和新自由主义的新战场了。
所以如果科耶夫搞的普遍均质国家--欧盟,已经成为一种可能,那么施密特预言的普遍均质国家在寻求永远的彼此承认失败后,就会产生“恐怖主义的怪圈”了。
看,古人的智慧实际上在已经作用在21世纪的新世界秩序的安排。
所以如果有人—特别是基督徒自己说,“圣经最深邃的真理就是拯救灵魂”的话,我们实在真正摸到了圣经的皮毛。
接下来,我打算搞一场短途跋涉:《古今之争的核心问题—施米特的学说与施特劳斯的论题》,只有260页而已,但应该也是一场马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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