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想,我们很多时候读不懂真正的好书,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好书作者的反省深度?
引发这个问题的理由有几个:
一、多读了几篇好的历史研究后,发现许多历史事迹,原来不像那些还没有读过《历史研究》与《全球通史》的圣经诠释者所说的那样:洪水很可能撕裂了大地,造成板块漂移,所以世界人种才会分布得那么广。另外,上帝很可能不需要从“一本”(一个血缘关系的社区)造出万族,而是造出万族后拣选了 “一本”。
二、多读了一点中国制度史与文学史后,发现原来许多中国文学家、哲学家同时也是得志或不得志的政治家;前秦有诸子百家,他们大部分是没落贵族而又在痛定思痛中想重整战国时代的历史秩序;汉后的有王莽、隋文帝、唐太祖,他们既服膺儒术又想改良儒家,所以创新或引进一些外来思想。
三、多读了一点德国历史和整理了好几段德国断代史后,发现原来20世纪那些先进的德国人,都是很深入反省自己的国家宗教的人,就像后来不断重新整理自己的 犹太神学史的学者布博、洛维特那样,因为他们的反省到了一定的程度,已经超越了我们那种对圣经教条式的理解,所以我们才读不懂他们的有感而发的自我批判和 圣经批判--刚刚在阅读游斌的《希伯来圣经的文本、历史与思想世界》的477-484页时,这样的感觉更深了。可惜很多反对巴特的人,都没有看到这个瑞士 人在德国的真实生活和思想压力,所以一边误读《教会教义学》,一边自以为是的从字里行间去拼凑巴特离经叛道的证据。(我不否认巴特有盲点,但如果我们在还 看不懂巴特的时候就批判他,那只会暴露我们的盲“块”(不仅是盲点)和政治企图:我们想消灭所谓的“新正统派”的圣经理解好方便我们继续统治基要派的人马)。
所以,每当我们看不懂好书的时候,我们不妨加强我们借以反省的材料和良知。这大概会是让知识分子真正成为智慧人的出路之一。
简单的结论来了,“原来阅读是为了反省,深入的反省,借先行者的反省结晶反省自己的生活经验,反省自己的思想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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